“又发情……”
骂了一句在他身上作乱的塔奇亚,德林卡放松身体去看场里的斗牛表演。来此旅游的巫师不少,几乎坐满了看台,场里的斗牛者在两头牛形巨兽的冲撞下游刃有余,披风挥舞的像一面旗帜,鞭子抽在空中发出漂亮的火花。
德林卡没有穿正常的内裤,双丁裤一样的内裤,裆部的布料替换成阴茎笼,四根绳子勒在他柔软的臀肉上,上两根扣住腰合成一股向臀缝延伸,下两根勒住大腿连着阴囊环。
塔奇亚伸手勾住那根陷进臀缝里的绳子,用力缓缓勾出,那根绳子居然连着一个艺术品一样的金色镂空肛塞。手指在湿淋淋的肉穴里抽插,德林卡两手撑在护栏上观看表演,只是手指他已经能无视,只要纳斯塔奇亚没刻意刺激他敏感点,他可以被手指玩一天脸色不变。
一场表演下来,塔奇亚只是指奸没有插入,鞭子与冲撞,在表演者拿鞭子牵扯住一头牛的大角让两头牛相撞倒下后,满场喝彩,德林卡抬起手毫不吝啬给予表演者掌声,结果被玩到门洞大开的后穴被一根粗长的肉棒一插到底,直捣花心。喝彩声变成扭曲的呻吟,鼓掌中止,德林卡被压在护栏上插入,他还不得不直着身子忍着声音。护栏之间还带着镂空雕花,屏障是能让包厢不被外面听见看见,但护栏区域该暴露的还得暴露。
腿间的性器无法因为束缚无法勃起,纳斯塔奇亚有意放松,德林卡后面很快多了一泡精液含着。在德林卡踮脚踩在塔奇亚鞋上呻吟时,一只家养小精灵带着铃声突然出现。德林卡脸色一红,纳斯塔奇亚早在铃声出现时就拉起外套挡住德林卡的下身,在家养小精灵眼中,他们只是在亲昵的背后抱。
“尊敬的,来自普罗德汨罗家族的贵客,您要下注斗牛舞表演上吗。”
小精灵穿着侍者衣服,拿着一个记注的小本,他说的是西班牙语,德林卡听不懂。德林卡会法语甚至是一点中文,但在南欧小精灵口音下的西班牙语他真的一点也听不懂。
“他说什么?”
外套下深埋的肉棒不再动,但会阴处手指的摩擦让德林卡呼吸加重。在非人面前,就算这个家养小精灵看不见,德林卡还是不免有种被发现情事的羞耻感。
“接下来有两个斗牛舞表演,比谁更从容,在驯舞角牛时的弗拉明戈舞步和魔法更美丽绚丽。”
“斗舞?”
德林卡一听就知道这个比赛的重点在哪里。
“以前是斗牛,但现在伤害神奇动物犯法。你看——”塔奇亚一捏德林卡腰侧,嘴唇贴着德林卡的耳朵说话。德林卡挺身微红着脸听他说,鼻间的喘息暧昧又勾人。“红金色礼服的是一号,墨绿金是二号,你选哪个?”
“……斯莱特林,一千金加隆。”
听到德林卡拿学院色选,塔奇亚没忍住咬着他唇瓣亲了一会才松口。搂着腿软后面绞紧的淫蛇,纳斯塔奇亚一直把视线投在德林卡身上不曾移开。
“那格兰芬多跟了。”
现在早已是开始时间,但表演仍在预热环节,因为有人还没下注。
红金色是新人,天赋异禀,对比其他同期十分出类拔萃。但墨绿金色是老手,算是斗牛表演的王牌。这场比赛的结果已经是板上钉钉,赔率感人,如果不是有贵客到来,这场赌盘他们是不开的。博彩公司也不是不能赔,但能不亏就不亏。
普罗德汨罗在伊比利亚臭名昭着,但出了名的有钱,很多他们表面上不主导的产业实际上都有不少股份。每个来这里的普罗德汨罗不管是否下注,博彩公司都会按照普通下注的最高
标准给普罗德汨罗投下。这次听到小普罗德汨罗单独带了人来,幕后老板就知道不亏的机会来了。这次很多下注人已经看了好几天比赛,已经分清了谁赢面大,博彩赔的有点痛。
“尊敬的普罗德汨罗巫师。”家养小精灵回想着指示,抖着声音不敢抬头多看一眼在护栏前的两人。“红色的舞者在金喷泉的那月加入了这里为您表演。”
“墨绿色五千比塞塔金币。”纳斯塔奇亚用西班牙语开口,他迷恋的看着闭上眼靠在他怀里的德林卡,“红色你们按照一比一自己加。”
“是!尊敬的普罗德汨罗客人下注二号五千金比塞塔,红色的如此慷慨!”
家养小精灵尖叫着消失了,它一消失,比赛场上的热情的互动舞一下消失,所有热场人员消失,只留下红金色巫师直面角牛。
最终结果是墨绿色胜,赔率134。
“1,2,3,4……嗯~”
德林卡趴在床上数手机短信上的零,后面的捣乱又一次打乱了他的数零。金发青年的礼服被全部脱掉只留下一个阴囊环,原本在纳斯塔奇亚身上的披风外套穿在他身上,在纳斯塔奇亚身上都显大的衣服在德林卡身上更大,系腰皮带色情的搭在他白皙的腰上。
他是侧身趴着的,一条腿架在领口大开没脱裤子的塔奇亚身上,股间埋着的深色性器对比白皙的臀肉冲击感强烈。
“啊~你轻点……”在看台上被肏到干性高潮含着镂空肛塞走回来的德林卡红了眼眶,身体软的像滩半融化的软糖,黏腻又香甜。塔奇亚听他的话,就留着半截在那戳弄他的敏感点,德林卡得了缓,就喘着气去接着数零。
“……赔率多少啊,怎么赚了这么多,红色明显不如我压的那个。”
“可能是想赌爆冷的人多了些。”拉下披风,塔奇亚在德林卡背上留下一串吻痕,吻越往下,外套拉的越下,到了腰窝,皮带解开的声音让德林卡身体一抖。外套扔下床,塔奇亚褪去衣物,整根没入德林卡体内。
有了金钱助兴,德林卡的反应和主动助燃情欲到凌晨,在确认洗干净的德林卡躺床里睡熟后,浅眠的纳斯塔奇亚睁开眼下床,他捡起地上的外套随意的披上就走到客厅。一个符合那些文学幻想的吉普赛女郎披着头纱站在罗马柱旁,她们如何美丽,她就如何美丽,她们如何神秘,她就如何神秘。
“爱丽梅娜丝。”
纳斯塔奇亚叫出了她的名字,理所当然的,他们是相识的。他不在意自己的裸体暴露在一个美丽的异性面前,被叫做爱丽梅娜丝的罗姆巫师也不在意一个男性对她露出肉体。毕竟在能看见未来的预言之眼前,肉体就像是一团打散的棉絮——爱丽梅娜丝眼中的穿衣服的人和不穿衣服的人没什么不一样。
“好久不见,阿奇塔。”
“你又用这个叫我,这是什么罗姆叫法吗。”
美娜丝笑了笑:“是爱丽梅娜丝叫法。”
预言者爱丽梅娜丝是西班牙有名的占卜师,占卜和预言,看上去相关的二者其实又不同,占卜需要器物可以后天学习,预言可以只用肉体先天存在。
他们在纳斯塔奇亚第一次参加社交会前就认识,那时没学会西班牙语的爱丽梅娜丝拉着他又哭又说着他听不懂的罗姆话,给纳斯塔奇亚留下了深刻印象。
“这么晚过来,应该不只是叙旧。”
一会还要回去睡觉,想喝酒的塔奇亚为了早安吻只能忍着。
“还有诉苦。”爱丽梅娜丝笑眯眯的挥手变出中东样式的酒瓶,对瓶口啄饮,看的纳斯塔奇亚直皱眉。
“你哥哥每次一有机会都来找我占卜你什么时候能回西班牙。”
“结果肯定不如他愿。”纳斯塔奇亚冷笑。
“对,好几次他几乎要拿我泻火,砸了我的店,虽然每次都拿十倍赔偿金,但精神损失不少。”
爱丽梅娜丝笑眯眯的又变了个银酒杯出来倒酒,色泽干净美丽的酒液哗哗流入杯中,纳斯塔奇亚摸了摸喉结别开眼。
“你可以撒撒谎,就像你那些同行。”
罗姆巫师抿着杯中的酒,笑意盈盈:“和他们一样等于砸我招牌,我不会对我的水晶球撒谎,更没必要对占卜者撒谎。与其给他希望结果积累怒气杀了我,还不如让他砸了我的店。”
“你真可怜。”
“你也是。”
两个同样假笑的美人相对,然后爱丽梅娜丝微微低头抱着酒就要走,结果被叫住。
“美娜丝,占卜一下我接下来的旅行去哪好。”
爱丽梅娜丝轻盈的走回纳斯塔奇亚面前,一双美丽如黑水晶一样的眼睛直视着纳斯塔奇亚铁灰色的双眸。
“……马德里,热闹又美丽,富有生气的地方,虽然无灵的人很多,但恰好和所有丝线擦肩而过的机会难得。”染着红指甲的手抚摸上纳斯塔奇亚的脸,爱丽梅娜丝看着他的脸颊,迷雾一样眼中出现不一样的光亮,“……哦,教堂是个好地方,即使不曾真心祷告,但赤忱的宣言,远比雕像神圣。”
纳斯塔奇亚牵住她的手给她手背上来了一吻,一枚不知何时出现在他指尖打转的古钱币塞入爱丽梅娜丝的手心。
“多谢占卜,预言者。”
“嗯呵~”爱丽梅娜丝拉拢头纱就要离去,在走到门口时又被叫住。
“爱丽梅娜丝,你现在不觉得你的能力不够,不想要开发更多吗。”
爱丽梅娜丝的预言只有一个短促的片段,剩下的都是她根据片段推演占卜的,不够清晰,不够有指向性,无法看见关键,只能做做这种大概的预言。但她有改变的机会,世界上的预言者不只有她一个,过去有,现在也有。
“已经够了。”爱丽梅娜丝拒绝了纳斯塔奇亚的好意,“只能看见这么多就够了。在欧洲,西欧有预言家,北欧有预言师,他们,一个死于纽蒙加德,一群在冰海监狱里疯魔。我只能看见这么多,恰到好处。”
纳斯塔奇亚挑眉,起身要回房睡觉,但这次换他被人叫住了。
爱丽梅娜丝微笑着看着塔奇亚,透过他看着一双血红的眼睛。
“代我向那位预言师问好,虽然不长进,但希望在我老之前,他疯之前,能认识认识。”
“我知道了。”
客厅灯光熄灭,只留下一地宁静月光。
爱丽梅娜丝,是罗姆的预言者,她短视,只能从未来窥见一小片记忆。而她第一次看见死相的预言,是她第一次见到纳斯塔奇亚时。当时还年幼没学会他族语言的她被那死相震慑,只能拿着西班牙人都听不懂的西班牙语和罗姆语哭着拉住精致如人偶的小纳斯塔奇亚,然后被对方当成疯子。
预言中,成年后独眼的小普罗德汨罗泣血带着怨恨和不甘,失去一切光芒被压在布满阴影的法庭下,被黄沙吞噬尸骨无存。
但这一切在普罗德汨罗直系双子的第一次社交舞会上烟消云散,在现任家主,纳斯塔奇亚的亲生父亲——拉斐尔普罗德汨罗——当众宣布长子纳斯塔维亚普罗德汨罗为家主继承人时,纳斯塔奇亚的死相消失了。
爱丽梅娜丝窥见的预言变成了一只展翅高飞的鹰,脚上套着装饰一般的金锁链。
那时不懂预言变更为何意的美娜斯恐惧的寻找着古籍,想要增长能力看见更多,这件事还传到了纳斯塔奇亚耳中。随着年纪增长,看遍了死相的爱丽梅娜丝明白了,于是她停下脚步。与此同时,毕业的纳斯塔奇亚在回到西班牙短暂和她见过一面后就离开西班牙,久居英国,而再次看见那只鹰的爱丽美娜丝成为了一名占卜师。
她已经彻底确定了预言已经改变,她这些年的恐惧和前进,也许是因为那个预言的占卜里出现了她的身影,那双破碎的,无能为力的悲伤眸子挥之不去。不过如今它们不再出现,因为鹰已经挥翅将它们扫走。